喜鹊递来的帕子,仔细擦了一回手,然后才看着人,淡淡说道:“你一个后宅命妇,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竟然敢去置喙今上的安排?”
闻言。
白盈盈脸色微变,愣愣道:“我何曾置喙过今上的安排了?你胡说什么?!”
“没有吗?”
萧知冷眼看着她,把手里的帕子扔回到喜鹊的手上,“那你刚才说今上是可怜我夫君才没有收回官职是什么意思?我夫君十五入伍,征战沙场十数年,立下战功无数。”
“今上明明是惜才,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可怜两字?”
“还是……”萧知话一顿,余后的声音却是又扬了些许,“柳夫人觉得,征战沙场的将士们都不值得被人尊敬?”
这话牵扯的可不仅仅是陆重渊一个人了。
何况现在处于闹市区,来往的可有不少都是出身将门世家,现在一听这话,也都沉了一张脸,死盯着白盈盈,他们这些将门出身的都是把命系在战场上,一身功名可都是拿命博出来的。
但凡家里有人上过战场的,都知道那是一副什么环境,辛辛苦苦作战,护得大燕安定,这样的人若是不值得被人尊敬,谁值得?
白盈盈也没想到萧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这会哪里还说得出其他话?如果只是一个陆重渊也就罢了,大家心知肚明,但现在牵扯的可是大燕所有的将士,她哪里来的胆量去攀扯他们?
脸从红转青,又从青转到白。
白盈盈嘴唇蠕动了好几下,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也只能讷讷一句,“我懒得跟你说。”
说完。
她就打算带着丫鬟先离开。
“柳夫人还忘了一件事。”萧知站在门口,出声提醒道。
眼见白盈盈看过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倨傲又肆意,“你还没有同我的夫君道歉,还有……向我行礼。”
白盈盈惊愕道:“你说什么?!”
萧知懒得重复,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柳公子无官职也无爵位,按理说,柳夫人如今也是没有诰命的,既如此,你见到我,自该福身请安,恭恭敬敬喊一声“都督夫人”。”
“若是柳夫人不肯也无事,回头我送个折子去柳家,同文安侯好生说道一番今日的事也可。”
“你!”
白盈盈瞳孔瞪得很大,双手也紧握成拳,恨不得把萧知生吞活剥了,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嚣张!
萧知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若放在平日,也就罢了。
今天正逢她心情不好,白盈盈还非得凑上来触霉头。
她既然这么想攀扯,那她就好好同她攀扯一番,“柳从元虽然是个没出息的,但文安侯向来知道趋利避害,你说今日这事,他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处置你?”
她那个公公会怎么处置她?
白盈盈不知道,但想到她那个公公的脾气,以及柳从元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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