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皆由皇后包办,你就好好的等着做个新郎官吧。”霍郑从龙椅上走下来,拍着霍允肆的肩膀,一副心情大好的摸样,全然没了刚才的鄙夷之情。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夜色迷人,月影斑驳,窗外的树枝早已枯黄。
霍允肆一手握剑,一手拿布,来回的擦拭着,这动作已经不下数十遍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话音一落,转眼剑已归鞘。
霍允肆颓然的放下手里的宝剑,一时间倍感无力,扶着额头坐在了一旁红椅上,十年前她已经不强大了一次,十年后不能再来一次。她从来都不想杀人,可战场上她别无选择,自己的身世,母后的冷酷,父皇的漠然,韩儿的死去,她只能选择砍下别人的头颅,然后站在那堆满尸骨的山坡上,将秦江王的大旗重重的插下。在霍允肆以为自己都将麻木的时候,那些惨死的将士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已经肮脏的洗不清了。
一夜未眠,大清早便在院落中舞剑,直至怜儿来报,皇后娘娘即刻召见。
换了身衣服,便大摇大摆的备车出府了。
“这婚事,无论如何你也是逃不掉了,本宫能帮你的也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打算了,若是她发现了你的身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谢昭荣的头饰上有朵金色的牡丹,说话的时候微微晃动下,那朵金色的牡丹便会不停的闪动着。
霍允肆倒不像谢昭荣有那么多的顾虑,轻笑几声,拿起一旁的果仁放进口中,脆生道:“母后不必忧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韩儿不就是个例子吗。”
“放肆!”谢昭荣最忌此事,霍允肆却偏偏要以此事来激怒她“李解忧是南楚公主,韩儿只是一个侍女,你最好分清她们之间的利害关系。”
霍允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被吓唬的孩童了,抬眼望向谢昭荣,冷下声音道:“公主又能怎么样,还不就是个女人,等嫁到了北齐,不都是我们说的算。”果仁在手里被霍允肆捏的咯咯作响表情狠绝“能杀第一个,就能杀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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