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边去候着去了。
霍光拿着传信筒细细查看,上面的封印火漆完好无损,而且还粘着红色的鸟羽。
这贴了鸟羽的军情被称为“羽檄”,有加急之意,这意味着传信筒里装着的是最重要而紧急的军情。
五路汉军北出汉赛已经有一个月了,这还是霍光第一次收到羽檄。
霍光的手不免有一些颤抖,因为这里面装着的,很有可能是他在朝堂上彻底翻盘的筹码。
想到此处,霍光再也等不及了,连忙就将传信筒拆开,从中倒出了那张薄薄的纸。
开头称谓是“大司马大将军霍光”,而末尾落款是“度辽将军范明友”。
官印私印都准确无误,信中约定好的暗戳对得上,字迹也很熟悉,所有的迹象表明,这封信都保真。
确定完这些之后,霍光才急急忙忙地看了下去。
最开始,他脸上的表情是愉悦和激动,而后变成了失望和迷惑,再往后就凝固成了冰冷和阴翳。
丞相府长史陈万年不知所以,他只是看到了大将军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所以更不敢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等待。
这羽檄确实是霍光等待已久的捷报,可虽然是捷报,却与霍光想象中的“大捷”相差甚远。
斩敌的数量不是十万,不是一万,而是一千。而擒获的牛羊,加起来也只有四五百——恐怕还不够大军自己吃的。
这捷报未免太寒酸了一些。
更让霍光大为光火的是,范明友所部虽然号称出塞一千六百里,但其实只抵达了西浚稽山,距离居延只有六七百里。
这意味着范明友所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河北之地逡巡不前——这里虽是塞北,但是怎么可能会有匈奴人呢?
而且,范明友率领所部人马于十月二十九开始南返。
按照这个日子算下来,他们很快就要撤回大汉边界之内了。
但是,战前约定归塞的日期是十一月三十,整整提前了一个月的时间啊。
这范明友到底是怎么想的?!
信中给的理由是塞北气温骤降、大雪突至,匈奴人又畏惧大汉兵锋,仓皇北逃,找不到出击的机会,只得提前归塞。
这个理由看起来说得通,但是却又说不通:从长安今年的天气来看,塞北的天气应该不会比往年差太多。
在这封羽檄当中,范明友还提到兵卒归乡心切,三辅和关东地区的兵卒想在年前返乡,请求霍光给所部发放通行的铜节。
大军归塞之后,不能直接返回长安,而是要在约定好的边郡等待天子颁发的铜节——这是预防将军作乱的成制。
准许通行,这就是铜节的作用。
手中有虎符就可以让所部人马听调遣,手中有铜节才可让沿途郡国放行。
二者是缺一不可,相互依存的。
范明友率军出征的时候有天子颁发的虎符和铜节,现在要回长安自然也需要新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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