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贺对他很不悦。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史书,里面其实有过类似的记载,只不过被自己先入为主地忽略了。
此时,刘贺结合刘病已等人的书信和绣衣卫递交的爰书,将整个事情全部都看清了。
比如说刘德的儿子刘安民,当年也积极地参加了刘贺试行的“第一次科举考试”,并脱颖而出。
“韦卿,今日入宫,可有什么事情要上奏?”刘贺问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微臣糊涂!”韦玄成频频顿首说道。
“子曰: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此事朕不怪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刘贺的语气和缓了下来。
刘贺这意有所指又直入主题的反问,让韦玄成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不知道前半句从何而来,但却知道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刘贺不敢想象,如果他像孝昭皇帝和汉元帝那样放任世家大族野蛮生长,那今日不知道要面对何种乱局。
他想在世家大族子弟中找到一些能“超越阶级”的人才,以此给世家大族安排一个体面的结局。
“但是,执金吾的巡城亭卒要迟至第二日才调回本衙校阅。”
“走过来,坐到朕的面前来。”
“陛下恕罪!可此事实在太过险要,微臣只能向陛下上奏。”韦玄成说道。
“你今日来出首你的老父,究竟为的是什么?莫要忘了,你们韦氏一门也是世家大族啊。”刘贺冷问道。
这怎么可能让刘贺不起疑心呢。
“他们想让微臣以司马府的名义下一道命令,让三辅的巡城亭卒回本衙接受校阅……”
更甚于此者,夏长思等人私自“囚太守处兴,而据营陵城”,公然在王土之中割据。
而且,非常“不可忽视”。
“也许有时候会因为失去权势而暂时落寞,但只要人还在传承就在,总有一日会再有辉煌的。”
这郡中的世家大族,就可以如此猖狂无忌惮了,更别说原来的霍氏和现在的张氏、丙氏和韦氏了……
“诺……”韦贤成停了下来,犹豫着坐回了榻上,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坐得安宁了。
“韦卿,关于这谋逆之事,你还有什么要与朕说的吗?”刘贺问道。
有了这次阴谋,刘贺要让世家大族的衰落来得更早一些。
当时,刘贺被范直刺杀,龙颜大怒,当众责问了执金吾简寇。
想到此处,刘贺默默地念出了两句诗:“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谢陛下!”韦玄成连忙站了起来。
“伱先莫说说,先让朕来猜一猜……”刘贺卖了一个关子,冷笑道,“此事与令尊韦阁老有关吧。”
“樊克,将大司马召进来吧。”刘贺说道。
两者比照,起事的时间绝对不会有错误了,也侧面证明刘病已和韦玄成都没有骗自己。
“而执金吾将会无兵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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