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这之前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更不知你是何时来的,你身上是廷尉府的战甲,大宁的战兵都知道,廷尉府的兄弟与我们战兵兄弟一般无二,我叫叶奎,若大人不嫌弃,可称我兄弟。”
“西疆边军上下。”
其他边军皆大步过来,站在沈冷不远处行军礼。
“皆可称兄弟。”
沈冷起身,抱拳。
“以后李大人若再来西疆,请摘了面甲,我们痛饮。”
“好!”
沈冷抱拳环顾一周,边军士兵们随即退后,却不进城,人人按刀而立,就在沈冷身后。
上百名战兵整整齐齐的站在后边不远处,便是一堵高墙,夜风再寒,不敢近。
远处马蹄声起,一群西域人纵马而来,马背上一虬髯大汉跳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双手各拎着一杆铁锤,看铁锤比西瓜还要大些,足见其沉重。
“吐蕃哈迷蚩,来试试你的刀。”
吐蕃勇将大步走到沈冷面前,看了看沈冷身边堆着的酒坛:“先喝酒还是先打?”
沈冷递过去一碗酒:“先喝,不然你喝不到。”
哈迷蚩哈哈大笑:“宁人真狂。”
沈冷回答:“宁人当狂。”
哈迷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把酒碗摔在地上:“我听闻你说,凡与你一战者,需留下一枚簪子,我是男人,男人身上怎么会带簪子,那么娘们唧唧的东西带着恶心。”
他伸手从亲兵那拿过来一大块金子仍在沈冷脚下:“这算赌注,足够你打一根簪子,剩下的给你买棺材用。”
沈冷低头看了看那一大块金子,摇头:“只收簪子。”
哈迷蚩大怒:“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杀了你也就没规矩。”
他大步向前,右手一锤朝着沈冷头顶砸落,沈冷右手伸出去瞬间将插在不远处的黑线刀抽出来,双手架刀往上一举,那沉重铁锤狠狠砸在黑线刀上,火星四溅,先是当的一声脆响,铁锤被黑线刀稳稳挡住,仿佛定在那了一样。
紧跟着是一声闷响,沈冷坐着的椅子四条腿骤然下沉,深陷土地之中。
哈迷蚩天生神力,见沈冷居然挡住他一锤,怒气更盛,左手的铁锤也举了起来,朝着右手铁锤狠狠的砸了下来,这一下似乎更重些,沈冷的椅子四条腿几乎全都沉入地下,椅子扛不住巨大压力,在没入大地之前崩碎。
沈冷却没动。
马步蹲在那,腿若磐石。
那时候他年少,沈先生刚把他带走,有意试探他的体质,让他在奔波的马车上蹲马步,沈冷便一直保持不动,还没有习武的他就让沈先生刮目相看,多年之后,沈冷已经是大杀四方的大将军,马步这等基本功依然还在。
单刀架住双锤,沈冷还侧头看了看椅子,微微皱眉:“还得赔我椅子钱。”
他慢慢直起身子,顶着头顶双锤站直,哈迷蚩的眼睛骤然睁大,双手死死往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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