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他将目光落在冰棺边上：“她那么爱你，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我疯了才向你道歉！”
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食言了。
比如那个爬床被他杀了的宫女、高杞、长公主宴会上中药、颜家……
那血一出来，就凝上了冰晶，他却恍若未闻，一心低头在同棺中的“人”说些什么。
萧胤寒疯了，真的疯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想做给谁看！她已经……”“死”在没出口，就被男人猛地看过来，杀人一样的目光狠狠冻在喉间。
说完不等萧胤寒说话，他转身便走。
崔叔望轻吸了口凉气：“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输了，所以去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会永远误会你，更不会……”
若说其中有什么不同，就是因为有棠棠……她是唯一的变数！
“唔……”
直到此刻亲眼所见，崔叔望才终于明白来时禁卫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胸口骤然传来一阵揪痛，萧胤寒抚着胸口跪到了地上，脸上惨白一片，表情十分痛苦。
他深深叹口气，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诱惑他离开，到底有没有用。
他声音有些低沉，想到曾经连他也羡慕过这家伙身边有那样一个人无条件为他好。
“我怎么不知道了？”
听到崔叔望的话，他没有回头，嘶哑的声音中还带着嘲讽：“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萧胤寒原本混沌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迷惑的光，揪着崔叔望的力气放松了一些。
崔叔望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了萧胤寒，然后就看到男人仿佛变成了石像，从他开始说话，就一直闷不吭声。
萧胤寒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理他，可崔叔望却想起第一次见到少女时的场面：
“姜棠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不想让你难过。若是知道你为了她这样伤害自己，一定、一定会很难过的。”
“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崔叔望好歹松了口气。
一边走，心中说不出的沉闷，什么都不知道都能要死要活的了，如果知道了……
不仅仅是崔叔望说的这些，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很多和梦里不一样事，都是因为身边有她在，才会变的。
崔叔望想到当时的事，那种尴尬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既然开了口，他也就不打算隐瞒。
崔叔望表情复杂又同情地看着萧胤寒：“你给我出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算了，先骗出来再说吧。
“那一次，她找到我说，五皇子要用‘通敌’陷害我，逼我给他做事。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是后面……”
眼看着男人听到他这话就要动怒，崔叔望三两步后退避开：“不想知道就永远别出来！”
冰窖中，萧胤寒垂首看着冰棺中“女子”许久，然后毅然跟了出去。
萧胤寒回过头来，幽黑的眼神中带着茫然诧异：“难道不是你自己知错，所以来向本王道歉……”
“你怎么了？没事吧？”
崔叔望吓了一跳：“来人，快传御医……”
“不用、”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只手掌紧紧按住：“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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