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再多加些气力,可不得将我胳膊生生拧断了?”
侍卫们闻言,忙是依言退了数步,没敢围得太近,心中皆是后怕,适才确是思虑不周,即便救下小主子,然若小主子因此受了甚么损伤,他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少年复又扭头瞄了瞄裴虎,无奈道:“你既是宣曲军候,就当早些拿出信物,如此便可震慑住他们,何至让我凭白受罪?”
“啊!”
裴虎不免愣怔,他的长相虽是随了裴母,然脾性却是随了裴父,比较耿直,裴澹实则亦如此,然其心思通透,脑子比自家弟弟可好使得多。
“哦,原来如此!”
裴虎终是恍然,下意识的松开少年的手腕,从怀襟中掏出一方腰牌,执在手里教众人看。
腰牌正面镌刻着“宣曲”,背面则为“军候”,是出入军营的凭证。
大汉军规甚言,昔年汉文帝在位时,曾欲巡视细柳大营,然忘了带虎符为凭,时任细柳校尉的周亚夫硬是将他这皇帝拦在大营外,文帝不怒反喜,从此更为信重周亚夫。
由此可见,似腰牌此类出入军营的凭证,对汉军将士无疑是极为重要的,若有伪造军中信物者,视同谋逆,是要枭首夷族的。
将官若是离营,又无军务在身,须将腰牌等信物妥善保管,免得遗失,故他们多不会将之悬挂在腰间示人,若教贼人盗取,用来做些甚么行骗之类的恶事,那就有大麻烦了。
侍卫们见得裴虎出示腰牌,皆是心中哀叹,小主子,小祖宗啊,你提醒这莽夫作甚?
退到一旁的掌事和女侍者们亦是掩面无语,少东家真是被贤王夫妇惯坏了,胡闹向来不分场合,哪有自个被人擒住,还要替人出主意的?
“你应已确信我的身份,尚要将我扭送中尉府?”
少年得脱“魔爪”,却是没借机逃离裴虎身前,寻求侍卫们的庇护,却是转过身,揉着留下些许青紫的手腕,仰头瞧着裴虎,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可晓得现任中尉是谁么?”
裴虎讶异道:“现任中尉?”
他离京年余,是真不晓得张汤已迁任玄菟太守之事,不过听得少年的语气,也能猜出那不畏权贵的“国之蝰蛇”应是真的离任了。
张汤在王侯权贵眼中是个阴戾的酷吏,然在京畿百姓眼中,却是个公正严明的好官,裴虎适才即便确信了少年是贤王嗣子,却仍执意将他扭送中尉府,正是出于对张汤中尉的信赖。
少年眉梢微扬,带着浓浓的恶趣味谑笑道:“你要晓得,现任中尉乃是我家皇叔,胶东王刘寄!”
裴虎不以为意的闷声道:“那又如何?”
少年登时被噎得接不上话来,是啊,那又如何?
说皇叔会包庇自个?
往那为脾性暴烈的皇叔身上泼脏水?
不对,不对!
“我又没触犯律法,谈甚么包庇?”
少年的脑子
请收藏:https://m.bqg7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