歂所言,继续西迁到广袤丰饶的伊列水流域游牧,汉军想要彻底剿灭,必得更为劳师动众。
匈奴各部若做足准备,闻得汉军动向,便远遁奔逃,汉军想聚而歼之,太难!
唯有出其不意,速战速决,方能使匈奴各部被迫抛却粮草辎重,无法在仓促间远遁千里。
昔年军臣单于率部溃逃,若非中途得以在乌孙故地休整年余,继续西逃后又劫掠了高加索北部诸国,只怕麾下两万余残部多半是撑不到欧洲大陆的。
将士要吃粮吃肉,战马要喂草料,两万余骑兵绝不是随便找片山林找块草原就能喂饱的。
譬如汉军的精锐骑营,将士日进肉二斤,酒二斛,战马也要时常喂**料,旁的不提,盐总要加,光吃牧草且是湿草,那绝对是不成的。
若非如此,各支骑营为何要配备为数众多的辅兵,饶是戍边骑营,标准员额至少也是战兵两万,辅兵五千,精锐骑营的辅兵占比则会更高。
一汉敌五胡?
真真是不惜重金砸出来的!
现今汉军每岁军费之钜,高达皇祖父在位初期国库岁入的两倍有余,怕是要超过罗马、安息和巽加三大强国每岁花在整军经武上的开销总和。
父皇虽要让栾提且车暂且安心,不想逼得他狗急跳墙,却也绝不会拖延太久,免得其部众恢复元气,做足时刻逃遁的准备。
刘沐不想错失挂帅出征的机会,更知道父皇正自权衡此事,奈何自己适才表现多半会教父皇失望,势头自是愈发不妙了。
“父皇……”
太子殿下难见的踌躇着,自他生下来,怕是从未如此刻般患得患失,如鲠在喉,怎的都说不出话了。
知子莫若父,刘彻瞧着自家傻儿子的模样,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刘彻淡淡道:“你入黄埔军学已两年有余,现下可有甚打算?”
刘沐虽才虚年十六,然因是提早一年晋学,故今年岁末将完成学业,依着黄埔军学的规矩,学子最后的半年课业,乃是作为预备将官,分往各处军伍见习,若是时机合宜,甚至可随军出征,进行实战观摩。
刘沐身为储君,自是不可能依循这个方式的。
“儿臣自知不宜入伍从军,却又不甘困居宫中。”
刘沐晓得自家父皇颇为豁达,故也没太多顾忌,坦言道。
刘彻颌首道:“嗯,既是如此,待过得三伏,你便入太尉府见习吧。”
刘沐不由眼神大亮,忙是躬身应诺。
此举确是合宜,盖因太尉府虽辖理军政,却非实质领兵治军,鲜少涉入各支军伍的具体军务,太尉实则更类似后世的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
“父皇,那太傅……”
刘沐突是敛了笑意,迟疑道。
刘彻微是愣怔,复又抬眸瞧他:“不错,还能想到此节,终归还是长了脑子。”
“过得三伏,虎贲和中垒应已抵京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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