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战,参与进来的绝不仅仅只是褚相这一个七旬老人。
只是……只是数千人跪伏于正霖门前,那场面一定很是可怕吧。
不止是太学,洛阳之外还有褚相层层设立的州学、郡学,其中的学子,亦是他的刀剑。
伏阙之事,史书中记载的也不过那么几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皇帝的一种胁迫。
自夏商以来,天下为一家一姓之天下,所谓士大夫,便是为这一家一姓能够长期延续而存在的工具。当士大夫之心不属于皇帝之时,也就意味着皇家的权威到了岌岌可危之时。
能够煽动如此多的士子为自己所用,这样的臣子,用“危险”二字来形容已经不够了。
皇帝还能容忍她的外祖父多久?即便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仍然觉得心中不安。从庆元五年至庆元九年,其中一定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回到东宫对常昀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他和济南王一样,都是被当做储君培养的孩子,而今他已有十五岁,而济南王也已经十七岁了,不久前皇帝让他们在尚书台领了官衔,听政议政。
这倒也不是真的指望这两个少年人能在国家大事上能提出什么了不得的见解,只是希望未来的储君能够了解这个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
只是进入尚书台后没多久,就出了晋伯宁弹劾褚相以及太学生伏阙这样的大事,皇帝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们,他们等于是暂时被遗忘了。
遗忘了也好,这样常昀就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在尚书台堆积如山的文书中,发现了一份署名为“卫贤”的策论。卫贤,这个姓名曾在他母亲的画作上见到过。褚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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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推测这是她母亲褚瑗的化名。
常昀对此半信半疑,尚书台是除了天渠阁之外,收集各类文书档案最多的地方,他耐下性子慢慢寻找,终于发现了有关“卫贤”此人的记录。
如果不是重名的话,昔年尚书台内,有一员小吏,正是名为“卫贤”。
但这个卫贤实在太平凡了,几乎没有任何值得记载东西留下。
这人,真的与褚相的次女褚瑗是同一个人么?
某天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说,他的父亲找他。
清河王是来给自己儿子送东西的。常昀喜欢丹青,并且对于自己母亲的遗作格外好奇,于是清河王便将亡妻的遗作整理了一番,给自己儿子送了过来。
这不算什么大事,常昀拿到画作后同自己的父亲聊了几句就打算离开,然而在电光火石间,一个疑惑蓦然窜上心头。
“父亲。”
“怎么了?”
“那数十张被母亲撕碎的画作,父亲当真从前不曾见过,画上的人父亲也不认识?”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而我也给过你答案。”清河王微笑,“两个都是否定的答案。”
“是么?”常昀总觉得,父亲是在骗他。
他像是故意引起他对丹青的兴趣,故意引他去发现母亲生前留下的谜团。
“我曾经见过十分有趣的一幕。”常昀直视着父亲的眼眸,他一旦不信任谁时,就会看着那人的眼睛,不管这样是否失礼,“我看见您与平阴君的父亲在一块说话,你们……认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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